爬 树(散文)

老家有句俗话叫作“教人泅水，不教人爬树”。爬树散文什么道理呢？说的爬树散文人没说。我的爬树散文理解可能是说，爬树要比游泳危险。爬树散文但我觉得，爬树散文爬树和游泳一样值得尝试，爬树散文值得学习。爬树散文

一天，爬树散文爬到树上摘芒果，爬树散文儿子在底下，爬树散文担心得直叫我下来。爬树散文儿子不知道，爬树散文爬树对我来说曾经是爬树散文家常便饭。

小时候，老家通往县城的公路两旁都种着树，枝叶繁茂的地段，远看像条隧道。树有相思树、木麻黄和桉树等。相思树的植株不高，树干洁净；叶子有点像柳叶，碧玉光滑，上面有细小的叶脉，流畅美观；夏天开花，一串金黄。相思树是金龟子喜欢栖息的树种。于是，爬到树上捉金龟子便成了经常的把戏。我们冒着酷暑，一棵一棵专注地寻找，找到了，就爬上去，捉了下来。高兴、快乐。相思树的木质坚韧，适合做弹弓，所以，我们还经常拿着小刀，爬到树上去截取可做弹弓的枝丫。夏日里，相思树下，几个小孩，衣着简单，翘着脖子，指指点点，忽而爬到树上，弄得树枝摇摇晃晃的，这种单纯、忘我，至今想来，还觉得向往。

木麻黄高大、挺直，叶子如粗大的长头发，结的果实像椭球形的蜂窝，惹人喜欢。

有一次，看到一株木麻黄上面有个鸟窝，就爬了上去。那树很高，估计有二三十米高，但木麻黄的树干粗糙，好爬。当我爬到接近鸟窝的地方，忽然起风了，树干摇摇晃晃的。因为树很高，所以树梢的便晃动特别厉害，感觉树就要折了似的。那恐惧让人想跳下树来。我紧抱树干不敢动，待风稍停，我赶紧下了。那鸟巢也因此没被掏了。

感觉最快乐的是爬番石榴树。番石榴也就是我们俗称芭乐的。有许多品种。现在我们看到的大多是引进的品种，植株低矮，果实硕大。但是在我小的时候，看到的都是本地品种。植株高大，果实较小，但形状多样，有球形的，有一头大一头小像个小匏瓜似的；色彩也多样，嫩绿的、粉红的、浅黄的、红而略带紫色的。我们爬到树上，看中一个就摘下来，塞到嘴里，像花果山的猴子。芭乐树的树干结实坚韧，攀着、踩着踏实、不担心，有时我们还坐枝丫上耸动摇晃，荡秋千似的。那种开心过瘾，只有亲历才能体会。一直觉得这种快乐是童年里的最绚丽的色彩，人生的忧伤一点不沾边。

我们还爬过许多不同的树，小时光也偷过橘子，村里有许多橘子树，是私人的，秋季末，橘子逐渐成熟了，橙黄色的颗粒簇拥在一起，一挂一挂在枝头上晃动。我们的心也晃动。有时候我们会拿个石头，瞄准着砸上去，砸得准的话，那橘子就哗啦啦地掉落。于是，我们就“捡”橘子吃，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。有时觉得这还不过瘾，我们就偷。通常是几个人配合，一人望风，一人爬上去摘，一人在下面承接。没人发现，自然顺利；被发现了，树下的人，一溜烟跑了，没事了；树上的人就麻烦了，经常是从树上“啪”地跳下来，慌不择路地站起来就跑，橘子树的主人拿着棍子偏偏还喊叫；“看你往哪里跑，后面的快被我追上了。”慌乱中，谁也不想是最后一个，个个直跑得脚下生风。在确定后面追赶的主人已经离很远了，我们才按照原先指定的地点集合、清点人数，然后各个瘫倒在地下久久动弹不得。

偷摘果实对我们来说很刺激，但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，有时弄不好，脚会崴了，还可能被树下的瓦片、玻璃刺伤......

爬树，现在想来很危险。但对儿童时来说，这种冒险却是别有一番乐趣。